第(1/3)页 围着的人,谁都没敢出声。 薄斯年从病床上坐起来,神色焦灼,再重复了一遍:“我的阿宁呢?还没回来?” 薄老太太小心地想要安抚:“小年啊,你听奶奶……” “我问我的阿宁呢?!说话啊!” 薄斯年突然失控地从床上下去,扯掉了手上的针管,血红着眼睛揪住了陈叔的衣领。 “人呢?那么多搜救队呢?!” 陈叔眼里浮现巨大的惶恐和痛楚,面色哆嗦着,终于开口:“先生,少夫人她……被找回的是尸体。” “瞎话!”薄斯年狠狠将陈叔甩开来,牙关打颤。 “人在哪?那么点海水淹不死她,不可能!” 陈叔踉跄到一边,惊慌开口:“在……冻在殡仪馆了。” 话音未落,神色暴戾的男人已经冲出去了。 没人能拦得住他,一病房的人,没人忍心去拦他。 可是晚了,已经太晚了。 手腕上还缠着绷带,薄斯年铁青着脸迅速进了电梯,粗鲁地将手上的绷带扯下来。 绷带牵扯到伤口,留下手臂上一片血肉模糊。 似乎是太疼了,他感觉脸上有些发凉,该是出汗了。 掌心胡乱去擦的时候,他擦到了眼底的一片濡湿。 他不该有这样的反应的,她不可能死。 她口口声声说那样恨他,她说过要亲手杀了他,那一切都还没能如愿。 何况她还有家人有女儿,她怎么可能舍得去死? 她舍不得的,她不可能舍得。 他的手臂在打颤,就如同是牵连到了肩膀和面上肌肉,随之而来的是周身都开始打颤。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,他双膝猛地软了一下,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跌去时,伸手撑住了前面的电梯门框。 一种巨大而矛盾的情绪,期待奢望和不敢去面对,让他周身的寒意,比那日跳入深海还要冷千百倍。 他不敢去了,站在电梯门外,双腿如同灌铅,喉间不受控制地涌起腥甜。 他悲哀地发现,他不敢去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