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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？既然如此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一位故人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故人？”东方朔追问，“那位故人还和你说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纪昭宁视线下沉，但最终却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不，没什么，你不必多问。”纪昭宁道。

    而此时，她的眼神中，东方朔看到了比先前更多的温柔与复杂。

    此刻她的这种情绪，就好像是解开了缠绕她许久的困惑一般。

    “也罢。”

    见她不愿多说，东方朔自然也不再追问。

    随后，纪昭宁便道：“我与你说这个典故，就是为了告诉你，时候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时候到了？”

    东方朔一愣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此次入皇城，你便会遇到最适合刺杀皇帝的机会。”纪昭宁道。

    这句话，令东方朔心中一颤。

    他虽然早已答应，要去刺杀皇帝，但却没有想到，一切竟然来的那么快。

    而且，也十分的突然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东方朔道。

    纪昭宁却没有解释，而只给出了两个字：“直觉。”

    听得这两个字，东方朔先是一顿，随后便是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要我凭你的直觉，而去冒天下之大不韪？”东方朔问道。

    但纪昭宁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此行，并非是天下之大不韪，而且恰恰相反。十天前，司马家举族在宫门外下跪，轰动全城，令百姓口中传颂着一个不知姓名的青年。与此同时，司马家威严扫地，一时之间与司马家素来不和的声音纷纷出现，仅仅十天，包括司马家在内的一众世家大族便皆大势已去。”

    东方朔面露惊讶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等事？”他道，“我当时只是想要稍微震慑一下司马家，投一颗石头下去探探路，怎么就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？”

    “我先前说过，十年前的皇城风波，令不少原本的寒门都纷纷崛起。新势力与旧势力的矛盾，在这十年间大大小小的摩擦中早已升格了许多次。”纪昭宁笑道，“而你投出去探路的石头，原本不至于如此，但因为你把皇帝也一并牵扯进来的缘故，所以才一石激起千层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……”

    东方朔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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