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确实离开了,也确实永远回不来了。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一眼,出声提醒道:“快到了,小姐,不过这都晚上了,你是一个人去祭拜吗?” “不是,我朋友先过去了。”陆宁淡声应着。 她这些年一个人,说话做事也总是习惯多些防备。 司机笑了笑,还想跟她开句玩笑,想着这大晚上别吓着她,还是没说了。 车在墓园外停下,陆宁付了钱,再下车等车子离开了,这才进去。 本来是打算下午来的,但因为记者会的事耽误到了现在,今天无论如何得过来一趟。 墓园里这个点早没人了,她背着包,手里抱着那束白玫瑰,一步步走向那块墓地。 脑子里浮现出那个晚上的海面,也是这样的阴冷而黑暗,他就在她的身边沉入了海底。 这些年她经常一个人走夜路,总有人问她,不会害怕吗? 其实真的不会了,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或许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。 什么都不怕的,只是经常会想,他在那样寒凉的海底,会不会冷。 没有刻字的墓地,没有旁人会知道埋葬着谁。 她将花放到墓碑前,蹲身下去时,长裙垂落到了地上。 黑色的礼服裙,沾染着灰白色的泥渍,在这样的夜色里,看不清楚。 只有她能感觉得到,沾湿的布料,黏到了她的身上,如同要将她裹得透不过气来。 她索性将伞放下,再坐到了墓地前,细雨将她全身湿透。 她打开了背包,从里面拿出来一摞厚厚的画纸。 这些年,她每去一个地方,每过一个季节,就都会将身边的景物画下来。 她将那些画一张张摊开来,放在墓地上,再任由雨水将它们打湿,粘连在墓地沥青色的地面上。 她轻笑:“特意带回来给你看看的,我这两年过得很好,再没回来过了。你呢?还好吗?” 起风了,风将地面上的画纸吹起来,再又落回地面上被雨水粘住。 她的眼睛看不清了,伸手将眼睛上的水抹开来。 “前段时间在国外还碰到金院长了,他说医院里又评上了一个外科教授,不过都五十多岁了。 第(2/3)页